写在前面:

按照惯例,每个假期一篇小说。

活悦最近文学性质的文章不是很多啊。说真心话,为文不易。你眼睛扫过的十分钟,可能是别人笔下苦苦思忖的三小时,这一点也不夸张。我真的非常理解,也非常敬佩那些跟我一样,坚持在活悦发小说的战友(不知道还有没有)。这种创作真的很辛苦。

一万六千多字,比较长,不过文章并不是用字数来衡量。若草草略过,再添几万字也不过半个小时;若细心品读,再短的文章也能尝出滋味。谈不上什么文学价值,也算不上精思傅会,但确实有我的很多感触,还请各位读的时候认真一点。第一次正式使用双线叙事,内含许多值得玩味的细节,太快的话有真可能会读不太懂。

本文部分内容对一古代文学作品进行了魔改,了解其的读者自然更易理解本故事,不了解的还请耐下性子、用心揣摩。关于文中出现的一些古代称呼,笔者查阅资料很久,也没能找到既符合历史又不出戏的称谓,只能以现代人的普遍观念去写(如“公子”“小姐”等词的使用),这点就不要较真了。

有位读者说本文有点迷,像是小桥流水与钢筋水泥的混搭。

这正是梦幻与现实碰撞所带来的冲击感,我们的故事,就始于这时空交错的亦真亦幻。

不说了,开始正文。

引子

长河岸,秋光如画,水自多情。云外的孤雁衔一笔残阳,染红了半纸黄昏。

微雨后,清风少许,两岸红枫随风摇晃。几枚红叶挣脱梢头,拂过轻摆的杜衡,沾上尘污,落入满池浮光。船影寥寥,尚有一叶轻舟,摆渡者戴笠立于船尾,慢悠悠地划着桨。

雾霭氤氲的水面上,传来缥缈的笛音,如梦似幻,仿佛来自天边的梦呓。

渡者浅笑,和笛而歌。山河万籁间,惟水、桨、笛、歌。

……

不远处,一阵车轮颠簸。

粗闷的喘息。沉重的马蹄。

车夫勒马,下车掀起门帘。一个贵族公子模样的男人从帘后探出头来。

“怎么停了?”

“正是日落时分,车怠马烦,不如在此稍作停留,小憩后再赶路不迟。”

“罢了。”公子下车,“行至此处,到那甄城还需多少时日?”

“路还长着呢,您别心急。”车夫卸去马具,握住缰绳道,“小人先去饮马。曾闻此处素有胜景,游赏一遭未为不可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车夫牵马走远。公子撑开纸扇,望了眼西去的颓日,一缕愁丝锁住眉头。他换个方向,径自向河岸走去。

岸边生着枫木,但枝上叶色黯淡,似乎已错过了赏枫的最佳时节。秋风乍起,同根的骨肉纷纷离散,不知飘去何方。一片落叶飘至身前,他伸手去捉,那叶却忽地顺风飞旋,从指间溜去。叶片落下,轻点水面,漾开层层涟漪,如一声轻叹归于沉寂。

公子低下头,凝视着暗红的浮叶,那里,透过水面的宁和静谧,他看到一团火在燃烧。枫叶起伏的波纹中,那蔓延的火焰背后,是自己摇晃的倒影。

忽而,一曲清灵的笛音冲淡了思绪,他循声眺望。明明落日的余晖不甚强烈,但彼岸竟波光乍现,分外耀眼。他努力睁大双眼,隐约望见,一个人影半没在水中。

公子倍感怪异。笛乐渺渺,音洄心谷,如泣如诉。心底响起神秘的呼唤,他不觉涉入水中,设法靠近。可再看时,人影不见,笛声也戛然而止。

“幻象而已吗?”苦笑一声,正欲离去,公子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:

“如今天渐转冷,公子怎么泡在河里?”

轻柔的嗓音显然出自女子之口。他转过身去,一位身着霓裳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。金簪云髻,冰肌玉肤;气若新荷,皎若明珠。曼妙的身姿半掩在蓝紫色的薄纱下,恰如云绕晓月、风缠流雪。以倾国倾城形容其姿色,似乎尚有几分不足。而那双纤纤玉手中,正握着一支精致的竹笛。

“再不从水里出来,怕是会染上风寒的。”

他一时愣住,痴痴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子。这副容颜,他曾目留百回,心念千遍,是那般熟悉,却又似初识般陌生。

他轻唤起她的名字。

“公子是在叫妾身吗?”女子看着他呆呆的样子,笑靥顿开。

笑语盈盈的眼眸,如一汪深深的潭水,回转着三千柔情。

分类: 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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